【苏越/恭越】花说（上）（三发完，山神苏、土地恭x病少爷越）
设定：陵越听不见，少恭土地公公，神之间不用出声音交流所以屠苏住在山里不会说人话，入世的少恭会。失聪失声的陵越教山神苏说人话（一想就不靠谱）山神苏天然无公害。
😂是你们说把要我这个奇葩的存稿放出来的，现在满脑子都是土地公公的身影。
正文（上）
莹玉城外方圆百里皆山，人们称之百里山。百里山盛产白玉，莹润非凡，莹玉城因此得名。城中家家户户，无疑不治玉起家，天下闻名。
而这以玉器闻名天下的名城，又方家独大，治玉可谓天下第一。
早先方家家景尚佳，家主雷厉风行，上行下效，振一代家业。可到方家第十二代，嫡子先天弱疾耳不能闻，竟是不能齐家的。加以家族逐渐人心涣散，偌大方家，居然渐有离心之意，风雨飘摇。
嫡子虽有残缺，却自幼聪慧异常，生得端然好模样，人见都忍不住叹惋。待嫡子十一，正房复得一庶子，又强加手段，方渐渐平息流言。
只方家祖训，家业须由嫡子继承，因此仍有不轨者借嫡子问题乘机兴风作浪。正房看在眼里，却知必有一日面对另主。
又五年，嫡子将家主请在书房，提笔要求送自己离城，除名方家，过继母族，将庶子方兰生记在大夫人名下充当嫡子。
家主又惊讶又震怒，奋笔疾书：“越儿，我们不至于养不起你！”
他的大儿子古井无波的眼在那行遒劲的字上停片刻，又在他父亲面上停片刻，写：“我一日不能闻言、言语，便一日不能服众。即能，兰生将来如何自处？”
家主喟然长叹。
他说的话，家主都清楚。兄弟感情哪能预计。兰生庶出，五岁，聪明劲举手投足间已经透出来了，只不稳重，颇爱粘大哥。越儿通透伶俐，宠辱不惊，如若没有先天不足，好好培养，这对兄弟必能振兴方家。
可坏就坏在长子弱疾，先天不足。
即使兰生再手足情深，也无法保证兄弟二人的将来。他们若被有心人挑拨离心，十二代方家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业，只需内部一斗，就散了。
家主，必须摒除私情。一进一退，皆是整个方家的进退。上下几百口人仰仗方家，哪里能被一个可能散落方家的废嫡子左右？
明知自己的孩子想出了最好的退路，他却难以答应。
怎么能答应？
“父亲，”大少爷白皙纤长的指握着乌杆的笔，一笔一划，字体瘦而筋骨十足，恰似他的风骨，“儿求离府改姓，勿复相思。生虽有憾，得双亲幼弟，关怀备至，此生难忘。方家后世家业，仰赖嫡子，方兰生。”
七日后，方家嫡子改随母姓陵。当日一车马摇晃出府，半途没了音讯。
方家家主悲痛欲绝，四下寻找，声势浩大却寂然收尾。
坊间流言，方家前嫡子陵越，体弱与失聪，皆由正妻怀胎时慢毒所致。而他失踪，也正有背后毒手。
几天后，坊间又流言，百里山上似乎出现嫡子身影。
主谋为谁，昭然明示。只这些，都与曾经的大少爷、嫡子，现在百里山中的陵越无关。
他正和一个奇装异服的少年在枝叶掩映的树丛中大眼瞪小眼。少年形容俊俏，眉间一点朱砂，黑衣红镶边，脖颈还挂着白羽。陵越莫名其妙盯他半晌，想同他交流，却发现手边没有纸笔。
陵越轻轻叹气，少年马上后退一步，转头，却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小心翼翼打量他，大概以为自己惹他不快。
有点傻，可极单纯。陵越冲他招手，少年迟疑片刻，磨磨蹭蹭又靠近他，再顿住，才慢慢在他面前盘腿坐下。
陵越抿嘴，借记忆做口型给少年看：“请问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少年歪头，揣测他的意思，又在自己头上比比划划。陵越定睛瞧，正是救自己的欧阳少恭的发型。
他清浅地勾起笑容：“我没有问他，只问你是谁。”
随即他指指自己：“陵越。”
陵越听不见，但不代表他哑，名字毕竟能说清楚。
少年认真盯着他的唇，侧耳听。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。张口欲答，可他不懂人言，只能学陵越的发音：“陵越，陵越。”
玉白的手抬起来，点自己，说“陵越”，又点点他。
少年似乎懂了，遗憾地摇摇头。
没名字？陵越又习惯性地摸纸笔，想起手边没有，大憾土地神欧阳少恭没有留纸笔。可转念想，这少年不认识字，写给他看也没必要。
“我给你取名字好不好？”陵越记得少恭和他说过少年是百里山集天地之灵的山神，与他交好，藏在这里最为妥当。眼前情况，不论母族还是方家，他都不能回去。
少年一如既往看着他痴痴发呆，不论他问什么都点头有求必应。陵越离开方家，本就希望随心而活，少恭嘱咐过他山神秉性和善，不必担心。
给神灵取名担心唐突，可也不能更唐突地喊他“喂”，陵越只能小心又问他一遍。
少年拼命点头，胸前白羽随他动作都晃悠起来。
他点头点得实在真诚，陵越做口一字一句型“说”：“你是百里山山神，就叫百里……百里……”
他脚无意识一动，触着旁边一株嫩绿的新草芽，顿时福至心灵：“屠苏！百里屠苏，好不好？”
得到新命名的山神乖乖学他口型：“百里图书。”
仔细看过他口型，陵越觉得不对，纠正好几遍也说不准。屠苏索性连续挪动几步靠近他，把温暖的手掌覆他喉间，极近地靠住陵越，几乎快贴着他的脸。
陵越怔了一下，心道屠苏无害，镇定地又将名字复述。
“百里屠苏。”屠苏又抓住他的手摁在自己喉间，温热的血脉静静跳动在他指间，陵越看过他说的，口型与自己无二致，发音也应该没有错，点头。
他在屠苏手上以指为笔，划下“百里屠苏”四个字。
屠苏高兴，突然转身跑了。
再回来，他木愣愣地捧满怀的青红果子，兴奋地往陵越怀里塞，又抬手摸他的脸，只差亲一口。
同样是神，土地少恭比山神屠苏实在入世深太多，一个内敛却世故，一个内敛却直接——果子四处滚落，陵越忙不迭收拾果子，觉得自己和屠苏一套相处有些懂。
山神屠苏现在在谢他，只不过谢得有点小热情……
或许他把摸脸当感谢？
陵越鬼使神差，摸摸他的脸。结果屠苏手突然顿住，受惊似的接连后跳，傻兮兮地用掌心贴被他摸过的侧脸，贴一贴，涨红着脸收回去，眼里落满星似的亮闪闪地盯他。
诶？猜错了？陵越空举手迟疑，莫非唐突神明？
下一刻屠苏磨磨蹭蹭蹲回他面前，将他悬在半空的手放在自己头顶蹭。
方兰生也很喜欢让自己摸他头，兄弟只借眼神便能相互心领神会。陵越一时失神，依稀在屠苏身上看见方兰生的影子。
兰生……恐怕此生再不见。
他不能再回去，因为能要他命、也有理由要他命、更要他命以后最大的赢家的，正即兰生的生母，二夫人。
不过自己身为方家无用的嫡子，不如从此坐实“陵越”这个名字。与其回去添乱，牵扯出二夫人，影响到兰生，不如就此消失。
他不在，兰生作为方家唯一继承人，将得到所有。
方家安定，兰生安定，二夫人安定，阖家幸福。
这份幸福里不过没有陵越的份，可也该没有他的份。方家不需要一个可能带它走向混乱的家主。
从此世上再无方家曾经有缺陷的嫡长子，只有陵越，与现在的嫡长子方兰生。
大概小说话本里传唱的、最好的结局也不过如此。
—TBC—
全题目叫《花说都是外语惹的祸》，源于lo主10月做题时对英语和历史的怨念。如果言语不通的情况会怎么样呢？
发完这个，苏越+恭越的短篇还有两个没发。
莹玉城=英语城_(:з」∠)_
几篇短打，现在看来充满对考试的怨念_(:з」∠)_
评论